一时静默……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声音夹着阵阵痛苦的闷哼声从隔壁传来,让听者浮想联翩。
然而,岑隐却是面不改色,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饮着茶。
须臾,他又随手拿起一册《左传》,静静地翻了起来,一页接着一页,不紧不慢,长翘浓密的眼睫偶尔微微颤动着……
一旁服侍的小蝎仔细地看顾着炉子上的茶水,适时地给岑隐添茶加水。
屋子里,静谧悠然而闲适。
而一墙之隔的地方,却是阴森血腥而压抑。
两者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时间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流逝,远处传来了“咣、咣”的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极具穿透力,伴着更夫慢悠悠的吟唱声。
二更天到了。
当锣声渐渐远去后,隔壁又有了动静,曹由贤快步地回来了,恭敬地对着岑隐禀道:“督主,这两个南怀人骨头很硬,说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不肯吐露紧要之事……还请督主再给属下几天,便是再硬的骨头看,属下也能把它给‘打碎’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低挤出般,带着一股像是由阴间而来的阴冷之气,他身后的东厂番子低眉顺眼,为那两个南怀人捏了把冷汗:曹千户可是有曹马面的外号,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巴。
岑隐放下手里的那本《左传》,随手放在一边,颔首道:“人就交给你了。”
他绝美的脸庞还是那般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又捧起了茶盅,慢慢地摩挲着手中的青花瓷茶盅,又问:“这两人落脚的地点查到没?”
“查到了。”曹由贤立刻就回道,“在城西的众兴商行。他二人是以行商的身份在川州加入了商队,路引齐全,又混在商队里,因此进城时才得以蒙混过关。”
“那就先把众兴商行给抄了。”岑隐轻描淡写地吩咐着,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曹由贤应了一声,随手做了个手势,他手下的一个东厂番子就退了出去,跟着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