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擦了,急忙转身,对着岑隐赔笑道:“督主,这夜风凉,您可要注意身子。”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空中月明星稀,夜风习习,带着如水的凉意,虽然不似白天那般和煦,却也不至于寒凉刺骨。
岑隐淡淡地瞥了刘启方一眼,道:“刘大人,烦扰你把人犯即刻押到东厂吧。”
本来,天色已晚,宫门都已经落锁,京城也在宵禁,不过这些个规矩也不过是拘束普通人的,而岑隐也从来不是什么普通人,刘启方毫不迟疑地连声应下:“是,督主。下官即刻就去京兆府押送人犯。”
刘启方笑得越发殷勤,点头哈腰。
不一会儿,原本已经关上的宫门就在那沉重粗嘎的声响中再次被打开了。
紧接着,阵阵急促凌乱的马蹄声回荡在京城那空荡荡的街道上,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响亮,那些平民百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皆是胆战心惊地紧闭门户。
京兆伊是心急如焚,一方面是急着甩掉两个南怀探子,另一方面更担心让岑隐久候,他带着班头与一帮子衙差亲自把两个人犯押去了东厂。
在东厂的大门口接应他的是一个三旬出头的青衣內侍,形如枯槁,目光如电。
“曹千户。”刘启方客气地对着那青衣內侍抱拳见礼。
东厂掌刑千户曹由贤的威名连他这京兆尹都是如雷贯耳。
“刘大人,随咱家来吧。”曹由贤尖细的声音听来阴阳怪气,一笑起来就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看着心里发毛。
刘启方唯唯应诺,对着身后的班头和衙差使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押着两个人犯跟上。
曹由贤带着他们穿过一片庭院,绕过正厅,往西北角而去,一直来到一个戒备森严的小院子门口,门口守着四个东厂番子,面目阴森。
刘启方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心里猜到这里想必就是东厂的诏狱了。
大盛朝只有东厂和锦衣卫有诏狱,诏狱不同于包括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