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理所当然了点,画亭台又……”
于姑娘说得越多,四周其他姑娘的脸色就越古怪,被于姑娘如此一说,那她们就不能画花木、湖水和亭台了。
于姑娘身旁的厉姑娘不禁扶额,正想出声打断于姑娘,四周突然响起了一片倒吸气声与低呼声,此起彼伏。
“姑娘!”那翠衣丫鬟放开嗓门惊声尖叫了起来。
在一片骚乱中,只见前方的柳映霜蓦地脚下一个打滑,身子失去了平衡,朝右前方的扶栏摔了过去……
柳映霜的左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想抓住一旁的红木画案,可是徒劳无功,那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正好在距离画案还有一寸多的位置落了空,身子不断朝前落下……
前方的扶栏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怎么会这样?!
柳映霜不敢置信地想着,这甲板上不是没有泼油吗?!刚才端木绯走过这里时不是稳稳的吗?!
“咔擦!”
她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前方的扶栏,可是几乎是下一瞬,那扶栏就折断了,带着柳映霜一起往湖面的方向坠落……
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柳映霜的眼前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一圈圈的水波,水下受惊的鱼儿,还有她自己那张惊恐的脸庞。
她的喉间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扑通!”
柳映霜尖叫着直坠入湖中,一石激起千层浪,湖面上溅起了高高的水花,飞溅上甲板,让甲板湿了一大片。
画舫上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端木绯看着那折断的栏杆和甲板上的油光,嘴角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抿出一个清浅的弧度。
船头的甲板上虽然沾了些油,但是她既然早有提防,那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她出身楚家,楚家从前朝起就是簪缨世族,在大盛朝,木屐是作为雨鞋,可是前朝以及那之前却是盛行宽袍大袖、脚踏木屐的魏晋之风。
楚家女自从学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