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谁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彭氏一边说着,许是气的,身子直发抖,往外边呸了一声,“不知谁在外头乱嚼舌根,坏我儿的名声,坏我们苗家的名声。你说他断袖,倒是拿出真凭实据来啊?我知道,昨天在碧水楼,和儿摔下了楼梯,刚巧那个尹江赋也在上头,不小心也滚了下来,砸到他身上。那不过是个意外,就像天下掉下块大石,不小心压死了人,那便是那个人的错?这是无妄之灾!”
钱嬷嬷听得她居然狡辩:“刚巧,昨天我家太太也在碧水楼吃饭,亲眼见他们二人进了一个包厢里。后来,二人滚下楼梯,那个尹江赋连裤子都脱了,就那样两条毛耸耸的大腿在外头压在上面。”
“进一个包厢如何了?又没有见着他们怎么样。”
“舅太太。”钱嬷嬷气恨,“怎么说,玲姐儿也是你的嫡亲外甥女啊,苗家是太太的娘家!别人护着还来不及呢,现在,你们怎么能如此坑害外甥女的?”
彭氏被她说得有些没脸,但到底是硬着脖子说:“我还是她的亲舅母呢!是五妹的亲嫂嫂呢!现在明摆着就是有人恶意抵毁和儿,你们不帮着就算了,居然还要退亲,这叫落井下石。”
钱嬷嬷说:“若是误会,咱们自然不会这样做。但这件事,是二公子亲口承认的。”
听着苗基和亲口承认,彭氏脑子一晕:“你、你胡扯!”
“钱嬷嬷,什么事情都要讲究真凭实据。”黄氏上前,缓缓地说,“反正咱们婚书和庚帖都有了,就得成亲。你若不服,就到官府里告!还不行,你就拉着那尹江赋来作证,瞧他说是不是跟二弟有什么。”
听着这话,钱嬷嬷要气死了。这尹江赋是断袖,人人都知道,他自己也从不避讳这事,但明面上问他是不是,他却绝不会承认的,到底承恩公府和太后都要颜面。他可以玩,但绝不会张嘴就认。
“你请走吧!回去让姑母和表妹好好准备婚事。”黄氏说,“反正这个月二十,咱们会来接亲。”
钱嬷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