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算得清的。
陈香台走后,陈青山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口袋里的手机咕咚一声滚了出来。
谭女士也慌了:“怎么办啊老陈?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陈青山攥着拳头,极力保持镇定:“没有证据,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德宝怎么办?”
这时,掉在地上的手机亮了屏幕,来电显示是一个字——裴。
……
陈香台从殡仪馆出来,直接上车,去酒店。
陆星澜牵着她,忍了一路,到了车里才夸她:“你刚刚做得很棒。”
她摊开手掌心,给他看:“我都出汗了。”
姚碧玺坐在前面,往后看,笑了笑:“怕什么呀,我们不是在嘛。”
是呀。
她的靠山啊。
陈香台笑得像只诡计得逞了的小狐狸:“我这是狐假虎威。”
宝光大酒店。
套房的门窗都关着,窗帘也严丝合缝地闭着,一点儿日头的光都透不进来,大白天的亮着灯,灯下,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满心焦虑,来回踱步。
青年男人上前去劝:“爷爷,您先坐会儿。”
老爷子坐不住,来来回回地走,时不时将目光投去门口:“人来了没有?”
半小时不到,这是第八遍问了。
裴无斐耐着性子第八遍回答:“还在路上呢。”
老爷子听闻,就继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咔嗒一声响,门一开,老爷子立马看过去,脸上惊喜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就又变回了焦虑。
不是老爷子等的人,是送餐的人来了。
裴无斐有点无奈,拿老爷子没办法,扶了扶眼镜:“没那么快,您午饭也没吃呢,也吃点儿东西。”
老爷子捋了一把白头发:“不吃了,我哪还吃得下东西。”
行吧,裴无斐也不劝了,别说老爷子了,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也在惴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