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是同伙,后面可能还会联手,你一定要赶在江织之前拿到股份,如果谈不妥,”
如果谈不妥——
她略作迟疑后,说:“就用点手段。”
知道江家为什么好人少坏人多了吧,都是她教的,上梁不正下梁怎么会正。
江维尔推开门:“用点什么手段?”
许九如看了她一眼,没作解释:“你先出去。”
她置若罔闻,走到病床前:“杀人还是放火?”
“维尔——”
她听不下去了:“你不觉得羞耻吗?昨天你在抢救的时候,我在外面等,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她觉得羞耻,没脸见江织,没脸见很多人,可这个作恶多端的人是她的母亲,是十月怀胎、生她养她的人。
她当时想得很恶毒:“不如就让你这么去了,一了百了,彻底结束。”
许九如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许女士,”
她叫她许女士。
“适可而止吧。”
作为女儿,这是江维尔最后的忠告。
许九如再一次被推进了抢救室,她心肝脾肺全部有问题,一部分是因为年事已高,一部分是因为慢性毒药,主治医生换了,秦世瑜已经不知去向。
江维尔和江孝林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半个小时,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林哥儿。”她突然开口。
“嗯。”
她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眼眶通红:“你奶奶生了五个儿女,有一大家子人,他日给她送终的,或许只有我。”
老大因为当年的绑架案,心早就凉透了,许九如活着的时候,他还会作作戏,死后就说不准了。
老二在牢里,老三老四都没了,只剩她这个老五。
不过,只有她也正常,许九如这一生自私自利,也就对她这个小女儿心慈手软一些。
江维尔转头,看着江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