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织:“……”
睡相这种东西,有得治吗?
“江织,”她声音软趴趴的,“我困了。”
江织心脏软趴趴的:“你睡,我待会儿再挂电话。”
她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织把手机拉远一点,轻声轻语,说了一声:“晚安,纺宝。”
月光漏进来,窗没关,风卷着窗帘把那个装了一绺头发的袋子吹到了地上,月光是温柔的月白色,像情人的眸光。
因为吃醋和犯困,记性那么好的周徐纺居然忘了说正事。
第二天,她一睁眼,十点了。
周徐纺:“……”她是猪吗?睡这么久。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刷牙一边在厕所找雾面蓝色的头发。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她去了第五医院,找了孙副院。
孙副院对她很客气,把她领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水给她:“周小姐,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周徐纺把两个装头发的袋子都给了他。
“这是?”孙副院看了一眼,立马揣进兜里,以免被别人看到。
“头发,要做父系亲缘关系鉴定。”江织如果是江家的子嗣,和江维礼的y染色体应该一致的。
孙副院也没多问:“三天应该就能出结果。”
周徐纺礼貌地道谢:“谢谢。”
“周小姐客气了。”
她是偷偷摸摸从孙副院办公室出来的,刚走到门诊一楼,就听见有人叫她。
“徐纺!”
“徐纺!”
是方理想,挺着个肚子边跑边兴奋地冲她招手。
薛宝怡在后面扶:“你慢点儿,当心肚子。”
半个月没见,方理想四肢依旧很纤细,但肚子大了很多,周徐纺觉得很新奇,盯着她的肚子看。
“徐纺,你怎么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