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她,脖子、脸上、大腿都有,哦,她头上是用烟灰缸砸的,但我没有强·暴她,她不听话,一直叫,我就用钢笔刺伤了她的下·体。”
韩封不急不缓,供词与第一遍几乎毫无差入。
“她说要去告我,所以在游轮上我就想杀了她,但让她跑了,游轮婚礼结束后,我找到了陈丽。”
程队立马问:“为什么是陈丽?”
“陈丽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拿毒品,她毒瘾重,但没钱,我答应给她两百万,让她替我杀了段惜。”
程队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段惜死了没多久,尸体就被你们警方找到了,我怕事情败露,就打算把陈丽送出国,可她却狮子大开口,要我再给她五百万,我不肯,只给了两百万,她就用那把杀了段惜的水果刀来威胁我。”
程队打断,目光逼视:“所以你就把陈丽也杀了?”
韩封斩钉截铁:“是。”
“当时在陈丽家中,还有没有别人在场?”
“没有。”
“你撒谎!”程队把现场的照片扔过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语调突然升高,咄咄逼人,“陈丽的家中,除了你,还有一个人的脚印,说!你的帮凶是谁?”
对面,嫌犯面色不改:“没有帮凶。”
他从容应对,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慌张无措,条理和逻辑都天衣无缝。
“可能是陈丽的朋友、邻居,也可以在我杀她之前、或者之后的任意时间进来。”他抬头,反问程队,“这能说明什么?”
这个家伙,恐怕自首之前就打好了所有腹稿,简直滴水不漏。
程队坐回去,压着想暴打犯人的怒火:“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杀的?”
他沉默了片刻,把右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上面应该还有陈丽的血迹,我杀她的时候沾到了。”
“沾到了死者的血迹还不清理,刚好留着自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