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没人知道。
他的剑就落在身边,琴被摔得粉碎,白衣早已染成血衣。
崔越之有些担心的看着肖珏,只道柳不忘是肖珏的武师傅,柳不忘死了,肖珏定然很难过。
肖珏蹲下身,将柳不忘被乌托人拽的不整的衣裳慢慢整理好,又从怀中掏出手帕,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着柳不忘的脸,低声道:“带他回去吧。”
……
禾晏在崔府里待到了傍晚。
崔越之的四个姨娘轮番来看望她,给她带各种吃食,纵是禾晏喜爱吃甜,这么多甜食压下来也吃不下了。好容易打发走了姨娘,外头又有人来报:“老爷回来了!都督回来了!”
禾晏精神一振,下床穿鞋往外走。崔越之和肖珏回来了,说不定柳不忘也回来了。但见崔越之才走到门口,就被四个姨娘团团围住,尤其是三姨娘,抱着崔越之哭的撕心裂肺,听得人鼻酸。
真是好能哭。
禾晏心中正想着,就见一人越过崔越之往自己这头走来。正是肖珏,他还没来得及脱下铠甲,风尘仆仆,禾晏倒也不觉得嫌弃,心中还想,果然姿容非凡的人就算这样灰头土脸,还是难掩丽色。
肖珏走到她面前,微微蹙眉:“谁让你出来的?”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禾晏拍了拍手,“连林兄都觉得是你们小题大做了。对了,都督,你有没有看见我师父?我问了一圈,都没人见过他,这个点儿,他应当回来了才是。”
肖珏闻言,眸光一动,落在她的脸上。
那双微凉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极浅的怜悯,似无声的叹息,落在人心头。
禾晏的笑容慢慢收起。
她问:“出什么事了吗?”
肖珏道:“你去看看他吧。”
禾晏整个人都僵住了。
柳不忘睡在房间里的塌上,衣裳都被人重新换过了,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