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其实她觉得要比馊味,她自己身上更馊,难受死了。坐月子,也没法好好洗澡,顶多实在受不了了,让江谷雨晚上弄点热水给她擦擦胳膊腿,头发也好多天没洗,队长婶说月子里不能洗头,江满是不太信的,可江谷雨却执行得很认真。
江满现在渐渐明白了,这年代之所以那么多关于产妇和新生儿的陋习,其实不是愚昧,实在是过去的条件达不到。就像给孩子洗澡吧,一百多年后,新生儿生下来就要洗澡的,可是这个年代的农村,热了冷了水不干净了,是真的不敢洗。
姚志华站了站,见江满没有任何表示,便转身出去了。他走到院子里,刚想出门,又被江谷雨叫住。
“哎,你的东西拿走。”
姚志华扭头看看他刚才丢在院子里的大行李包,“唔”一声,转身走回来,拎起行李,拎到屋里去了。
江谷雨噎了一下,她明明是提醒他拿走的。
“谷雨,包里东西你拿出来,我同学帮忙买的,有两瓶麦乳精给你姐喝的,还有两包奶粉,给你姐收起来。”他经过江谷雨身边时,嘱咐了一句,然后一拍脑袋,转身又回去。
再出来时,手里拿了衣服和毛巾,这次经过江谷雨身边时,顺手摸走了香皂。
“喂,那是我洗尿布用的。”
“先给我用一下。”
“你……你可给我省着点用,不好买,我姐专门买来的。”
“知道了。”
走了。
江谷雨看着他的背影出门,跑进屋里“姐,他啥意思呀他?”
“你管他啥意思呢。”江满不屑地嘁了一声,“反正想跟我争孩子,没门。”
“我怎么看他,跟个大爷似的,理所当然就回家来了。”
“不用理他。你看看这屋里有他住的地方吗?”
两间屋连在一起,中间只有一道房梁,江满本来还说,要是能从中间拉一道帘子,里屋就隐蔽些了,可是哪来的布做帘子呀。屋里两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