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大嫂亲热嗔怪,“都是亲兄弟,你愿意卖给老二家,却不想卖给我,他三婶,咱妯娌明明处得不错,没红过脸吧?这好歹是老姚家的老宅子呢,你卖给别人,别人怕也不方便买。”
老大家可正缺这两间房。虽说老三不在家,女人低价把房子卖了,亲兄弟之间多少有些不厚道。可反过来想,卖都卖完了,老三回来就是不同意,房子也是他们的了。
其实姚大嫂说的也没错,老姚家的房子,又跟老姚家八间屋连在一起,村里人但凡做事比较稳妥的,也不会买,买了也指不定跟老姚家起纠纷。但那是一般人,消息散出去,指不定就有人图便宜要买呢?
江满笃定,姚大姚二一准会有买的,老二就算不买,老大两口子那性子,这个便宜他们肯定要占。
“那也行,我卖给你,五十块钱。”江满叹口气,“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眼下还得想法子找房子住,等我找着了,大嫂你们家人手多,你们得帮我搬家。”
姚大嫂一听,满口就答应了。
至于找房子住,江满早就盘算好了,她也不一定在这村里住几年,当然不打算花钱买房,只打算借。
前两天她就跟肖秀玲聊过,聊起生产队有两处闲置的房子,一处是生产队大场边上一排放农具的场屋,生产队也没那么多东西存放,多半都空着。还有一处,是生产队早几年建起来安置插队知青的,肖秀玲的男人陆安平原本就在里头住。
知青的房子在村子西南角,很是清净,一共四间,知青过集体生活,男的两间,女的两间,房子院子厨房,都好好的,甚至还有床。
现在都78年了,大革命过去,村里最后一个知青开春也回城了,那房子刚闲下来。
江满跟姚大嫂说定了卖房子的事情,就让江谷雨帮她买了两包香烟,八分钱一包的“大丰收”,这天晚上社员们收了工,江满扶着肚子,慢慢悠悠去了老队长家。
她跟队长叔也就实话实说,她不敢跟姚老太一个院子住下去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