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而歹毒。地下党的同志,在监狱里相见是很常见的。没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也很难成为真正的革命者。据孙明华所知,吴渭水以前就进入监狱。但每次,都被他逃脱了。
“我叫吴渭水。”吴渭水有气无力的说。
“吴渭水?”罗斌突然低声惊呼道,但随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吴渭水也很意外,在监狱里遇到自己的同志,这没什么奇怪的。古昌的监狱中,就经常有党的同志意外相见。但他仔细回忆,并没有听说过罗斌这个名字。
“你以前,是不是在鄂东工作过?”罗斌压低声音,问。
“不错。”吴渭水更是奇怪,他以前确实在鄂东工作过,奉党的命令,三年前进入古昌工作,领导当地的地下党。
“阚宏宪,你应该听说过吧?”罗斌不愧是阚宏宪身边的交通员,虽然他在古星掌握的线索都已经掐断,可是他以前的经历,却无法全部抹干净。
“知道,你是……”吴渭水猛的睁开眼睛,他当然听说过阚宏宪的名字。
“我是阚宏宪同志的交通员。”罗斌说,这个身份曾经让他很骄傲,可现在,一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涌现出强烈的羞辱感。
曾几何时,罗斌也将实现共产主义当成自己一辈子的追求。然而,当他被容厚华逮捕,并且拿出他的照片,言之凿凿的告诉他,已经掌握了他所有行踪后,他的心就全乱了。主动交待争取机会,还是顽抗到底断送生命?
罗斌可耻的选择了后者,而在六水洲上,亲眼看到杜矶枪杀同胞后,他更是感到生命的脆弱。敌人除掉自己,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可以了。
“同志,你好!”吴渭水费力的伸出手,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在敌人的监狱,碰到自己的同志,是他唯一可以欣慰的吧。
“你好,吴书记。”罗斌紧紧握着吴渭水的大手,好像握到了自己的未来,激动的说。
“你知道我的身份?”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