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官一的好感,让自己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又有何妨呢。
朱慕云的话,听在井上官一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他以为,朱慕云的真实身份是日本人,而“朱慕云”只是他的掩护身份罢了。
“北野君,我很佩服你这种忍辱负重之人。”井上官一原本是盘坐在塌上,看了朱慕云的证件后,连忙站了起来,对朱慕云回了一个礼。
“我与大泽谷君有点事,井上君,下次再与你畅饮。”朱慕云知道井上官一误会了,但他并没有说破。
朱慕云突然有了一个打算,以后与这些日本军官交往的时候,用“北野哲也”这个身份,还是不错的。他的日语水平,已经让人无法分辨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他的生活习惯,以及一些肢体语言再注意一下,没有人能分辨出来。
“那可不行,刚才是我无礼,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一杯。”井上官一说,刚才他以为朱慕云是中国人,对他很是轻视。
“井上君,帝国利益高于一切。我们都是天皇的子民,任何时候,都要为天皇着想。先把事情做好,喝酒的机会,以后多得是。”朱慕云微笑着说,只要把天皇搬出来,没有哪个日本人会不屈服的。
“嗨!”井上官一果然立马改变了态度,他朝着朱慕云鞠了一躬,一脸的受教。
“你还真有办法。”大泽谷次郎跟着朱慕云出来后,感慨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抓住了他们的心理罢了。”朱慕云微笑着说,他对日本的天皇,从来没有当回事。可这些日本军官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们的神。当朱慕云打着天皇的牌子,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会心甘情愿。这是长期军国主义教育的结果,看似悲哀。可一旦形成凝聚力,就能发挥可怕的力量。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大泽谷次郎问,刚才在酒馆里,他不好问。
“去陆军医院,今天下午,宫崎良一就在德明饭店。死者又是与他接头的彭长林,下午的事情,宫崎良一应该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