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士弘怎么核定户税,他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吗?还是每年派人的核查?”房玄龄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徐县令的表情略略有点不自然了,他犹豫一下道:“他哪里会来核查,就按照大业十年的户籍人数收钱,几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张铉何等精明,立刻看透了徐县令表情不自然的原因,孟海公为祸江南,有不少人家逃到了鄱阳郡,弋阳县这两年的人口必然增加了,户税也会相应增加,但上交林士弘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多出来的税款到哪里去,答案显然易见。
不过张铉暂时不想追究这种事情,他见房玄龄还有追问的意思,便笑着打断了房玄龄的问题,“说说军队吧!林士弘在鄱阳郡有多少驻军。”
徐县令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道:“回禀殿下,鄱阳郡虽然是林士弘的老巢,但他在鄱阳郡的兵力却不多,只有鄱阳县有驻军,大概三万人左右。”
“从这里前往鄱阳县最快怎么走?”张铉又问道。
“没有最快,只有一条路,沿着弋水北上,大概走四天左右就能抵达潘阳县,如果殿下要去鄱阳县,微臣可以在县城中征用百艘小船,军队可以把粮食运走。”
张铉大喜,这样当然最好,他连忙问道:“征用小船需要多少时间?”
“明天一天就足够了。”
张铉点点头,“那就烦劳徐县令了。”
县令告辞走了,房玄龄冷冷道:“这个县令一定贪了不少钱粮,看他心虚的样子,就恨不得亲自提刀上阵去赎罪了。”
张铉淡淡道:“这里还不是我的地盘,这种事情我暂时不想问,我现在只考虑如果剿灭林士弘。”
“殿下在鄱阳郡打不到林士弘,咱们大军在弋阳县,一定会有人向林士弘通风报信,等我们杀到鄱阳郡,他们已经躲进大湖中去了。”
说到这,房玄龄双眉紧锁道:“关键是要知己知彼,我们现在对林士弘的情报一无所知啊!”
张铉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