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士摇摇头,“腿上那支箭问题不大,是普通的狼牙箭,伤口不深,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背上那支箭射得太深,估计是透甲箭,已经伤了心脉,而且伤口已经恶化了,将军应该知道。”
罗士信当然知道,师父伤口出恶臭,所以他才急着找医士来治疗,他又急问道:“我只问你,治得好吗?”
医士很为难,半晌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如果张将军肯卧床静养,心平如镜,不要去想那些烦恼之事,或许还有点希望,至少我有三成把握治好,但如果”
“你不用说了,我去劝劝师父。”
“那小人先去,若你们定下来,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豁出去了。”
医士留下一些伤药,也不肯收钱,便告辞而去。
罗士信到房间,却见张须陀已经披挂整齐,他大惊,“师父,我们不能再走,你必须静卧养伤!”
张须陀却冷冷道:“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杨庆的地盘内,这里离洛阳只有两百里,我应该能坚持两天,京城再找名医疗伤。”
罗士信实在太了解师父,嫉恶如仇,而且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万般无奈,罗士信只得雇了一辆马车,让师父坐在马车内京。
尽管如此,张须陀还是支持不住了,他们抵达虎牢关时,张须陀的箭伤再次恶化,竟晕了过去。
虎牢关主将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虽然是宇文述的太保,宇文述死后,他又转而效忠宇文化及,但魏文通为人正直,一向敬佩张须陀的人品和武艺,他得知张须陀箭伤恶化,便急忙安置好张须陀,又令军医诊治,折腾了整整三天,张须陀的伤情才终于稳定下来。
城墙上,魏文通望着远山的夕阳对罗士信淡淡道:“据我所知,杨庆每年花在朝廷中的钱就有数万贯之多,五天前,他也从我这里过关去京城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将军绝对打不赢这场官司。”
罗士信默默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我当然明白,只是我师父相信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