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文官接口:“至少……有着武镇承诺,大军入城后秋毫无犯,就连州牧家人也可获得赦免,这才不枉我们同僚一场的情谊……”
“正是!”
几名军官听得,俱都眼前一亮,大声附和道。
余文听得背后寒毛倒竖,将这个出言的文官牢牢记住,心里寻思:‘论脸皮之厚,心思之狠,此人可谓一时俊彦了,日后可万万不能得罪……’
“很好!”
谢武思大喜:“诸位心向王师,都是大大的功臣!”
诸人连道不敢,而余文本来就想找着后路,附和几句,也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脸上这才露出为难之色:“只是城内兵权,大多都在张文振手上,此人乃是州牧心腹,朝廷死忠,不好对付……”
“再说……还有那帮使者在呢!”
“张文振之前不过区区一个副将,又有何惧?”
旁边几名军官开口:“论军中资历,还要排在某家后面,错非州牧之命,哪个愿意听他吆喝?”
“有几位相助,至少西门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张文振?”
谢武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人既然决意顽抗天兵,也只能送他去死了,不仅他要死,家族也是跑不了!”
这冰冷冷的杀气,顿时令余文一个激灵。
……
“虽然早知道气数相克的道理,但不想徐淳死后,定州城内的气运,衰败一至如斯!”
老道回到驿站,叫来儒生、将领:“我等准备一下,该走了!”
“可是徐淳一死,城内立即有着不稳?”
儒生捋了捋胡须,叹息一声。
“只要发现蛛丝马迹,我等立即联络张文振先下手为强,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将领冷哼一声。
“此乃天数,非人力可以挽回!”
老道苦笑一声,满城世家都在准备后路,另有心思,自己等异乡人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