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弈死死抿着嘴唇。
这说的,都是一个家族的根基大事,纵然以他以前的身份地位,也难以得闻。
“我之前已经秘密命人,看过州牧与刺史的气数……刺史大人先不用说,权力已经大半被张文振接手,而纵然州牧徐淳,也是生机羸弱,行将就木,大限恐怕就在不远!”
谢性善又爆出一个大秘密。
至于司隶校尉?此职权威都在朝廷之上,现在朝廷秩序不存,再多说也是无益。
‘想不到……家主竟然有意投靠?’
谢弈目中光芒连转。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他意外的事情。
“此时天下大乱,陪都之中争权夺利,各地流民四起,藩镇林立……放眼天下,也没有哪个势力能插手定州局势!”
谢性善轻声道:“我谢家根基毕竟在此啊!”
“这……”
谢弈顿时语塞,想到自己当初对武镇模棱两可的答复,额头就是有着冷汗滑落。
这等到日后对方一统定州,对景了立即就是大祸!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谢家家大业大,要说毁家纾难,也是不可能……等等吧!”
谢性善眸中有着精光放出:“再等等,纵然武镇一统定州,我等世家只要诚心臣服,她还敢拿我等怎样不成?”
谢家在定州经营三百年,根系蔓延,乃是定州所有世家的领袖,隐约的盟主——这便是谢性善的底气所在!
“报!”
这时候,又有一人闯入,举着一封密信:“日南郡十万火急,道法传书!林夕说得太守投诚,日南郡城三日而下!”
“如此之快?”
纵然谢性善,此时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
平安六年,五月三十。
日南郡太守出降,武雉立即拔他一级,带在军前听用,其它官吏原职留用,立即就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