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
在吴明旁边,还有一名躬着背,身躯精干结实,双手干裂粗糙,眼中却又有着山民式狡猾光芒的老农搓着手笑道。
“还是你老孙头这庄头做得好!”吴明笑了笑,看着老孙头:“还有什么,说吧……”
“东家啊……今年年景虽好,但去年大旱,乡亲们冬食都没有着落,今年庄上又死了一头牛,开挖水渠用的全是人,费了不少功夫……”
老孙头说着,差点都眼泪汪汪了:“今年的佃租?”
“呵呵……罢了!就按往常来吧!”
吴明盯着老孙头半天,笑而不语,直到对方额头渗出一层细密冷汗的时候,才一笑道。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老孙头感激涕零,如释重负,看他模样,都差点给吴明跪下了,又挤出笑脸:“东家稍作歇息,晌午的饭食已经在准备了,昨夜就开始炖的老母鸡,还有刚刚从山上打来的野味,乡下东西,尝尝鲜……”
吴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哈着,内心却是隐隐有些悲哀。
往年的惯例,便是一半,足足五成!相当于这些农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有半年都在白做。
但即使如此,作为吴家佃户,官府的摊派、赋税却是免了,居然还是了不得的‘德政’!心甘情愿,欢天喜地地被剥削!
“这就叫运气,否则穿过来变成最底层,衣食无着,那才是思之不寒而栗!”
吴明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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