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毓族纷纷盯着他,然后又看向幼帝。
“到时候了……”幼帝则第一次从皇位上站起。他原本苍白的脸色,竟似透明了。这些月的光阴,几乎彻底带走了他的生机。他的母亲很是心痛,搀住了他。
宋史君继续催促道:“差不多要上路了,请陛下做出最后的决断吧——至少……也要讲名册交给我。”
幼帝木讷的点头,然后,一步一颤的走了出去。他的父母则无言的跟在他身后。
大殿之前,是跪伏在地的上万青秀,有男有女,但共同特征,却是年轻。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长跪”是处置犯人的“刑求”而非礼节了。他们甘愿以“罪人”的待遇折磨自己。
为首的,正是前不久才考中功名的王家世子。少年郎双儿低垂。
幼帝挣脱了父母的搀扶,将世子拉起,道:“王弟,可准备好了。”
年纪更幼的世子点头,然后大声说道:“此去他乡,深知我毓族自强之计,舍此无所他求。背负我族之未来,取尽偃师之所学,光复央元。越星海之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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