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局的决定,路承周自然不能反对。
只是,省委搬到冀东后,党在海沽的力量,自然就弱了。
“放心,组织上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会成立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姚一民见路承周似乎呆住了,微笑着说。
“那你呢?”路承周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对冀东的情况比较熟悉,也会调到冀东。”姚一民缓缓地说。
“我以后归谁领导?”路承周说。
“由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书记直接领导,马玉珍依然是你交通员。”姚一民沉吟着说。
路承周的情况比较特殊,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能太多。
就算马玉珍是他的交通员,也一直不知道路承周的身份。
“这位书记,知道我的情况么?”路承周迟疑了一下,问。
“知道,他对你的情况很熟悉,你对他,也应该很了解。”姚一民微笑着说。
“姚书记,你就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吧?是田南晨同志,还是李向学同志?”路承周急不可耐地说。
熟悉自己情况的人不多,除了姚一民外,最熟悉的,当然是李向学。
毕竟,李向学是他的入党介绍人。
另外一个,就是田南晨,当初他就是在田南晨的间接领导下,从事情报工作的。
我党选拔干部,从来只看能力和工作需要,不太重视资历。
如果说李向学到海沽当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书记,他也是能够接受的。
“看来你能潜伏在宪兵分队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姚一民看着路承周,感慨地说。
“你可真会吊胃口。”路承周苦笑着说。
“是田南晨同志主持平海唐点线工作委员会的工作,你的任务之一,在英租界帮他们选择合适的办公地点。不要在你的辖区,不要与现在的工作地点有任何有关系。平海唐点线工委,要从新开始。”姚一民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