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负背双手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
半响,他问陈太师道:“祥瑞的事,周虎知道么?”
“大致知道。”陈太师拱手道:“臣已告诫过他,叫他莫要受人利用……”
“唔。”
天子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轻笑道:“此子胆量确实不小,居然敢报复东宫,怪不得当初他敢做出‘劫官烧衙’的事来……”
很显然,赵虞当年的‘经历’,早已巨细无遗地呈于这位天子面前。
对此,陈太师表现地十分淡然,拱手淡然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惜铤而走险……臣日后会严加管教。”
“唔。”
天子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他方才提到‘劫官烧衙’,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就是惊讶于那周虎曾经的‘胆大妄为’罢了——当初赵虞迅速平定了济阴、山阳、东平、济北几郡的叛乱后,晋天子就愈发关注对这位陈太师新收的义子,命人取来了这周虎的履历观阅,这才得知这周虎曾经干过‘劫官烧衙’的事。
虽说情节确实恶劣,但也并非不可饶恕。
不说那周虎确实是个人才,且已立下了令人瞩目的功勋,就算是看在陈太师的面子上,天子也愿意宽恕此人。
别看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待见陈太师,但他心中却很清楚,这朝中百官,唯有陈太师与陈门五虎是最‘纯粹’的臣子,最值得信赖——虽说这父子几人一个个全是桀骜不驯的刺头,但他们忠于他这位天子,这就足够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门五虎变成了陈门六虎,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一刻时后,天子拉着陈太师的衣袖,亲自将后者送出了大殿,临末他还不忘叮嘱陈太师:“……太师去年剿贼甚是辛苦,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歇养一段时日。”
看他态度,仿佛恨不得陈太师在颍川郡待上一年半载……不,最好就呆在颍川郡别回来了,除非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