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我就说嘛,郑家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输给一个外来的家族。”
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纵使赵家暂时领先,但还是有大一帮人帮郑家说话,但这次,帮赵家说话的却是寥寥无几,总结原因无非就是一个:赵家终归是外来人。
而对于街上那群人的嘲讽,赵虞以及他手底下的卫士、仆从们,仿佛就跟没听到似的,似乎是在默默较劲。
相比之下在郑氏米铺,郑家的仆从与卫士们则在欢呼,欢呼他们反超了赵家,迫使那帮嚣张的家伙闭嘴了。
唯独郑潜笑不出来。
别人不知,难道他还不知赵家故意公布售粮数目的目的么?
他听说,这两日赵家雇了一批当地人去打探城内趁机囤积粮米的商贾与家族,很显然,那赵虞早已经察觉到有‘第三股推力’的存在——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很聪明,雇汝阳当地人去做这件事,不管查到、查不到,至少风声放出去了,警告了城内那群试图浑水摸鱼的人。
一条计策对付城内那群企图浑水摸鱼的人,又一条对策对付他郑家,他郑潜暗中耍的花招,就这样被对方轻轻松松地破解了。
甚至于,他郑氏米铺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诚然,在售粮数目上超过了赵家,甚至将赵家远远抛在后面,这固然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但别忘了,这也意味着他们比赵家亏地更厉害。
『保持领先,让赵家始终无法超过就足够了,没必要领先太多……』
郑潜心中暗暗想道。
相比较对面,他也有优势,比如他可以操控城内的商贾与世家,借这帮人来平衡赵、郑两家的售粮数目,既不会使赵家领先、叫赵虞那小子找到借机嘲讽他郑家的机会,也不会让他郑家领先太多、因而受到更大的损失。
这是对面那赵虞所不具备的优势。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转眼便到了四月中旬,汝阳城内赵、郑两家的店铺,已分别售出两万余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