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多谢大嫂。”
“些许小事,举手之劳罢了。”朱氏柔声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岂不见外了?再者,就是你不说,大郎也一定会去看一看二郎。”
魏氏微微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大嫂,我现下的心情,日后你便懂了。”
贺大郎一去边关,同样得上战场打仗。身为妻子,岂能不忧心丈夫的安危。
朱氏轻叹一声,说了实话:“大郎要去边关,我也担心的很。可再担心,也不能拦着不让他去。哭哭啼啼的,反倒令他忧心。”
“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肚中的孩子。”
“弟妹,你也要多保重身体。整日以泪洗面忧思难安,对养胎十分不利。也最伤孩子。为了孩子,你也得振作起来。”
魏氏以袖子擦净脸上的泪水,红着眼道:“大嫂说的是。”
魏氏往日也有几分自矜自持,没怎么将出身平西侯旁支的朱氏看在眼底。朱氏性情温柔,从不与人争锋。
可现在看来,朱氏实在比她强多了。眼看着丈夫就要去边关,朱氏还是平日四平八稳的模样,温柔又坚韧。
妯娌两人闲话几句,很自然地提起了未来弟媳。
“程太医有些时日没来府里了。”魏氏低声说道:“之前三个月,程太医一直在皇庄。如今皇上回宫,她每日御前当差,竟是比三郎还要忙碌。”
朱氏笑着附和:“可不是么?三郎简在帝心,她比三郎圣眷更浓呢!”
说来也是一桩趣事。
魏氏沉闷多日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也有心情说笑了:“宫中有一千御前侍卫,一个个都是身手出众的少年郎。虽比不得三郎,也不会差太多。以十六岁之龄成为天子专职太医的,可就只有程锦容一个!”
这天底下,能治好宣和帝陈年宿疾的人,也只有程锦容啊!
这份圣眷,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朱氏笑道:“太婆婆盼着三郎早日成亲,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