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片。裴璋一怒离去。
……
廊檐下。
裴璋和程锦容默默对视,无言对峙。
裴璋到底忍不住先张了口,声音略略沙哑:“容表妹,你到底是何意?”
程锦容看着裴璋,缓慢又坚定地说道:“我的心意,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表哥执意要问,我不妨再说得明白些。”
“从今日起,我和你只有表兄妹的情分,并无男女之情。也无结成夫妻的可能。”
“表哥已到了适婚之龄。还是早日觅得良缘,免得耽搁了终身大事。”
世间最伤人的是什么?
心上人无情的话语,更胜利刃,将少年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裴璋身体颤了一颤,猛地伸手,想抓住程锦容的手腕。
程锦容似早料到裴璋的举动,迅疾后退一步。裴璋常年习武,身手极高,不假思索地迈步上前,到底还是抓住了程锦容的手腕。
裴璋心血沸腾,掌心滚烫。
程锦容神色冷漠,手腕微凉。
“程锦容!”裴璋双目泛红,声音近乎嘶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心相许。
虽然没有明说出口。可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娶你,还能娶谁?
你不嫁我,还想嫁谁?
你怎么能这般轻而易举地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你怎么能这样刺伤我的心!
少年人的骄傲和自尊,令裴璋难以启齿,说出这些近乎示弱恳求的话。可他炽烈的心意和痛楚,清晰地从眼中流露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程锦容再也无法维持漠然的神情,晦涩从心底蔓延,溢至舌尖。
她和永安侯夫妇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她和裴璋再无可能。他们之间,唯有一刀两断。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