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难以抗拒的东西。”文臻耸耸肩。
她脑海中忽然掠过先前那两个女人向后看她肚子的一幕,突发奇想地道:“还有子嗣,你们男人是不是也很重视子嗣?”
燕绥正要吃,闻言嗤地一笑。
文臻盯着他。
“不,以上这些,最起码,我没兴趣。”
燕绥舀起一个汤团,慢条斯理吃了,文臻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
“尤其子嗣。”燕绥吃完才道,“我为什么要一个小崽子来隔在你我之间,让你把无数精力心血都花费在他身上?他会哭,影响我睡觉,他会到处便溺,脏臭不可闻。他会占据我们的床,让我没地方安睡,他会要你整日抱着,他会……”
“停停停——”文臻听不下去了,竖起手掌,“这是每个婴儿必经的阶段,你自己也是……”
她住了口,因为她看见燕绥放下了勺子。
他没有表情,密密眼睫垂落,像美人开扇掩娇容,遮住藏了万千心思的眼神。
文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燕绥的童年如此不可言说,她不能揭人疮疤。
静默里,好半晌,燕绥淡淡道:“我大抵是没给德妃娘娘添过这些麻烦,因为我听说我刚生下时险些死了,直接抱进太医院住了三个月。德妃娘娘据说当时也身子不好,三个月后才第一次见我。”
文臻不语。
一个未曾享受过父母和家庭温情的孩子,你叫他如何会期待延续自己血脉的下一代呢?
因为所得太匮乏,所以他一旦遇见自己想要的,就会紧紧抓住,不允许任何人来分享或者掠夺,这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血脉。
这不是自私,这是贫瘠荒漠童年生涯投射下的阴影,笼罩在他看向芸芸众生的那段目光下。
她叹了口气,问他:“那如果你有了孩子,你要不要?”
燕绥干脆地答:“不要。”
“哪怕是我的?”
燕绥抬眼看她:“你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