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架着姚文邕走过林俞面前,林俞这才仿佛醒来,啊地一声大叫,爬起来顺手操起旁边案几上的金爵对他当头一砸。姚文邕拼命闪躲,却被卫士按住动弹不得,金爵还是在他脸上狠狠划过,从左边额头到右边下巴被划裂,翻出一大片血肉模糊。
姚文邕大声惨叫,惨叫声里林俞破口大骂,“下作竖子!枉读圣贤!”
又骂姚太尉:“一门腌臜!”
姚太尉被骂得退后一步捂住胸,脸色忽紫忽白,眼看就要吐血。
眼看就要再来一场闹剧,文臻上前一步,正色道:“太尉不过是为人所蒙蔽,林大人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识人不明?此事说到底是姚文邕心术不正,其余人都被他所害,还是别再为难彼此了罢!”
皇帝也道:“林氏着实无辜可怜。稍后着礼部明文表彰其贞烈忠诚,着令好生归家休养。”
林俞这才垂头收手,老泪纵横谢恩,。
今日毕竟是皇后寿辰,不是朝廷议事场合,事情弄明白了便结束,之后自然会另行商议处置的章程。
姚文邕被带走,皇帝又命人把林俞父女扶下去令太医前来诊治,又对姚太尉道:“太尉瞧着气色也不大好。也下去休憩吧。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太尉也不必挂在心上。”
姚太尉眼底涌出感激之色,低了头躬身一礼,谢过皇帝,又对燕绥一礼,燕绥偏头不理。
老姚脸色灰败,最后对文臻无声地抱抱拳。
文臻赶紧避让,又恭谨回礼,笑道:“恕臣说句玩笑话,方才陛下那句安慰也不全对。姚文邕只不过是太尉的侄子,承不了太尉的担当勇烈,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兴皇帝做老好人,她也要卖人情咧。
姚太尉脸色稍霁,对她点点头,转身有点蹒跚地走了。
众臣目送姚太尉离开,再转头看文臻时,眼神又丰富了许多。
瞧瞧,这姑娘,听说从她入宫开始,想动她的,没一个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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