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铜香炉上,其余部分用木板挡住,只留下细细一线缝隙,细沙便像沙漏一样流水般倾泻向地洞。
底下那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
文臻觉得这人声调好像有点和平常人不一样。
“慢慢想。”燕绥笑道,“沙子管够。”
说完他便不管了,外头传来了喧哗声,仔细一听居然还是皇帝的声音。
太后自己始终缩着,把皇帝给搬出来了。
两人出去,便听见外头皇帝怒道:“燕绥你又在做什么?太后香宫神圣之地,不许胡来!”
燕绥拉着文臻在桌前坐下,装模作样摊开经卷,笑道:“抄经啊。抄经自然要在最神圣的地方抄。那些人总来吵吵拦我,好像这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我便把门堵住了。父皇你走远些,我给你开个门。”
外头皇帝的声音平静了些,道:“你先把这些缸挪开,这样堵着成何体统。”
燕绥挥袖将缸挪开,只留出只能一人通过的道路,笑道:“父皇,香宫你还没来过吧,儿臣方才瞻仰了一番,二进殿的神像尤其庄严,令人见之如沐春风。父皇你也来拜一拜?”
皇帝刚要说话,忽然一个嬷嬷匆匆出来,对皇帝行礼道:“香宫檀香太浓,怕伤了陛下。太后请您务必珍重龙体。”
皇帝便对那留下的黑黝黝的一人道看了一眼,道:“既如此,朕便不进去了。朕去探望一下母后。”
那嬷嬷只得躬身请入。皇帝又道:“燕绥这跋扈性子,是该好好修心养性,今晚便在香宫抄经。”又命侍卫,“都散了,不要在这清净之地喧哗。”
众人便领命而去,香宫大门也被重新关上,四面恢复安静,燕绥笑了一声。
文臻也笑了一声,摇摇头,心想这世上哪有真正的老好人。
外头闹成这样,里头这些抄经的,挑水的,居然还在各自干各自的事,没人多看一眼,全部都活成了行尸走肉。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