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祖出声,许多妖怪嘴上应着,脚下却都没动,都还杵着身子瞧鹿魔王那一家子。
这些热闹,俺们也爱看!
白鹿妖手足无措,徒儿媳妇冷着脸束手不管,这么多大修士大妖怪在场,最终倒闹成他家家事去,全没个正经,西望扶额叹息两声,想着自家这当师父的终究还是要脸面的,只得出言:“他家这小杂毛,不值当个甚,只是断没白放的道理,徒儿与她讨定价罢!”
在西望眼里,贺一雷也只雷法不差而已,三件法宝都只寻常,便他恢复回元婴修为,对战时若不借“雷遁”逃跑,也不过多几棍子抽死的货色,无需太在意,徒儿鹿剥皮的诨号不是白叫,能借机多讹些好处,叫老杂毛肉疼也行。
圆斑冷屏等妖祖倒觉得可惜,做成席面不知是金丹味还是元婴味呢,放掉多可惜!
可惜是鹿魔王的战利品,他们做不了主,潮汐大圣老黄鱼都没吭声呢。
商讨赌斗失败后的事宜,并无颜面,修士们既然让修为最低的筑基女修借旧情来出头,妖族也不会再有别的来,任白鹿妖当家事处理,也是同一种羞辱。
“定然不能白放!”
小妖们开始散场下山,白鹿妖应和师傅一声,感知神魂萎靡到极致,不再管别的,先一屁股坐在天罗网旁,从嘴里吐出块稍大些的真龙涎香,战斗结束,还多吐出个香炉。
他的妖姬在叫嚷不忿,张梅姑真未放在心上,仿佛抽身事外,倒忆起初见那晚,小妖递火石给自己掌灯后,鹿臀一扭一扭着走开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明明人妖有别,在他面前却总是心安,总觉他会偏心向着自己;明明住山神庙的日子里,与他往来也并不算多,更别说已近百年不见,现站他身边,还是只觉得亲近,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
伤势太重,白鹿妖拿香和香炉的手都在颤抖,梅姑就上前一步,极自然地接过香,施法点燃,放到香炉里,再手捧着侍立。
修罗女才知先前自说自话,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