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冬天一点也不暖和,一阵寒风吹过,将街道上的落叶吹得漫天纷飞,偶尔几个行人,也都是紧紧捂着身子,弯着腰快步往前走。
楚王府别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赤着上身,背着几根荆条,半跪在大门前。
“王爷,程大郎来了。”
来福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来到了李宽身边。
“他来了?本王还以为他再也不敢来了呢。让他进来就是了啊。”
最近一个月,程处默也好,尉迟环也好,都没有来过楚王府,只有房遗爱脑子犯浑的真的缠着林然,要学习外科手术。
“你要不还是去门口看一看。”
李宽放下手中的鹅毛笔,这是今年他实在受不了毛笔写字的慢速度,搞出来的新玩意。
“怎么?本王让他挨了一刀,现在过来都要我去迎接了啊?算了,我去看看吧!”
天空阴沉沉的,感觉随时都可能会下雪。
李宽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快步的来到了门口。
“程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李宽一出门就看到了鼻涕横流的程处默,背着一小把荆条半跪在门口。
哟呵!
这家伙还把自己当成廉颇了啊!
“处默见过王爷!先前对王爷多有误会,实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王爷谅解。”
程处默嘴里念叨着不知道准备了多长时间的台词,搞得李宽听了一阵不习惯。
“赶紧把衣服穿上吧,这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宿国公岂不是要来找本王的麻烦?”
“王爷原谅我了?”
程处默憨笑着抬起头。
“本王从来没有生气,哪来的原谅不原谅?”
李宽这话,还真是没有说谎,不说程处默是被禁足在家,哪怕是他整天在外面晃悠,不来楚王府,也是很正常的。
换作是其他任何人,要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拉到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