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津那边下官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下官连耆英都救不了,对桂良大人的处境是无能为力。”
“韩大人高义,能告诉本王这些已经帮大忙了。”
“那下官先告退。”
……
韩秀峰所说的一切并非信口开河,只是来之前从未想过告诉恭亲王,而是想借帮耆英求情的机会禀报皇上,让皇上知道那些个御史言官的话不能信,不然桂良、花沙纳那样的重臣也不会不惜身败名裂甚至身家性命跟洋人签约。
想恳请皇上忍辱负重,等剿灭长毛之后苦心经营几年,等朝廷有了一战之力再报这一箭之仇。要是皇上能采纳,说不定还会网开一面,留耆英一条性命。
结果牌子递进去却被内奏事处太监送出来了,又阴差阳错地遇着了恭亲王,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给恭亲王提个醒,看恭亲王能不能想出办法,毕竟对他的老丈人桂良而言,这真是一件兔死狐悲的事。
总之,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耆英的生死也好,天津那边的形势也罢,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回到南苑已是深夜,跳下马车,正打算让小山东去弄点饭,赫然发现任钰儿竟站在门边。
“四哥,您可算回来了!”
“你啥时候回来的?”
“也是刚到家,”任钰儿回头看了小山东一眼,急切地问:“四哥,听王老爷说您是帮庆贤老爷去跟皇上求情的,皇上怎么说,皇上没生气吧?”
“没见着皇上,我能有啥事,先说说你吧,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天津呆着又帮不上什么忙,不回来我还能去哪儿。”
“有没有见着额儿金?”
“见着了,”任钰儿一边帮着打水好让他洗脸,一边苦笑道:“洋人的德行您是晓得的,他们总喜欢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对我倒还算客气,但提到战事,提到修约,他说的那些话别提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