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个人荣辱,不惜身家性命,在英佛两邦领事馆拟定的和约上签了字。”看着奕䜣惊恐的样子,韩秀峰接着道:“前日上午,又在咪俄两邦使臣拟定的和约上签了字。”
奕䜣懵了,楞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韩大人,您不是在说笑吧,修约这么大事,桂良怎可能不奏报?”
“王爷,就算借下官几个胆,下官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那韩大人晓不晓得和约的条款?”
“知道一些。“韩秀峰深吸口气,一脸无奈地说:“包括遣使驻京,扬子江同航,天津等地开埠,夷人可在各地传教游历,以及赔款在内的十四款,桂良大人全跟西夷签了。”
奕䜣惊出了一身冷汗,喃喃地说:“他……他怎会如此糊涂?”
“桂良大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洋人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答应洋人的这些条件,被攻占的可就不只是大沽口。”
“可是……可是没得旨就签,这不成……这不成自作主张,欺君罔上了吗?”
“据下官所知,桂良大人早想好了,打算以此先把洋人哄走,跟洋人所签的那些和约上又没皇上的御批自然不能当真。洋人将来要是拿这说事,大可奏请皇上查办他,为了江山社稷,就算被押赴菜市口明正典刑也死得其所。”
韩秀峰说得轻描淡写,可这件事却没他说得这么简单。
可以说桂良所做的一切,跟耆英当年在广东所做的没什么两样。
想到耆英的下场,奕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地问:“韩大人,您是怎晓得的?”
“禀王爷,厚谊堂虽裁撤了,但下官跟崇厚依然有书信往来,几乎每天一封。”韩秀峰顿了顿,又凝重地说:“再就是舍妹受文祥大人之托,冒奇险深入敌营,跟洋人周旋,为僧王布置防堵,惠亲王布置城防拖延时间,期间打探到不少消息。”
“令妹……就是博川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姓任的奇女子?”
“正是。”韩秀峰微微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