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的?”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青槐,我晓得气不过,可既然入仕为官,遇上这种事再正常不过。温绍原虽受点委屈,但至少郭大人晓得、你晓得,江北的百姓晓得他不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是个大忠臣。”
“看来只能这么想了。”余青槐苦笑道。
“不只是这么想,还得记住。”韩秀峰拍拍他胳膊,意味深长地说:“要说弹劾,我一样被人弹劾过,并且不止一次。等你领着官凭,到曾大人军中效力,一样可能遇上这种事。到时候咋办,难不成真去求曾大人帮你主持公道?”
“四爷,您是说……”
“曾大人统领的是湘勇,手下的营官几乎全是湖广人,而是谁也不服谁,堪称山头林立,像你这样的外人在那儿被排挤再正常不过。真要是跟他们闹起来,曾大人就算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也只能向着他们,毕竟相比剿贼平乱你个人受点委屈又算得上什么,一切得顾全大局,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
余青槐之前一直在老家办团练,从未真正做过官,没经历过那些尔虞我诈。听韩秀峰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后悔来京城。
韩秀峰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笑道:“青槐,当年跟我一道去海安上任的张士衡你应该记得,他爹叫张德坚,正好在曾大人麾下效力。而你到江西之后要办的差事,跟他正在办的差事差不多,赴任前我会帮你给张德坚写封书信,他跟你也算同乡,再加上我的书信,一定会关照你的。”
“记得,”提起张德坚父子,余青槐突然想起件事:“四爷,要是没记错,张士衡他爹张德坚以前曾做过吴文锡吴大人的幕友。”
“对,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知道,我不但知道张德坚,而且见过吴文锡吴大人。吴大人回乡了,现在寄居在泰州,正忙着修园子。他去泰州时拜见过郭大人,我就是在郭大人那儿见着他的。对了,他晓得我要去曾大人麾下效力,也托我给曾大人捎一封信。”
“吴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