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要是没记错你调回京才一个来月,办这差事也就一个来月,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怡亲王载垣翻看着一叠鬼画符般地洋人报纸,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禀王爷,下官过去这几年一直在领兵打仗,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何况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军情之事下官不敢有一丝延误。”
“好一个兵贵神速,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办差,皇上昨儿个也不会大发雷霆。”
文庆顾不上再研究恩俊抱进来的地球仪,下意识抬头问:“王爷,谁又惹皇上不高兴了?”
“浙江已有三个月没奏报,你们说皇上着不着急!”怡亲王载垣脸色一正,忧心忡忡地说:“皇上震怒,已命军机处拟旨查问,谕旨我瞧过,还记得几句,皇上说浙江来摺报迟延,朕犹疑其中途或有遗失,乃阅咨内所叙。该省紧要公事,竟未发摺,殊出情理之外。浙省地方公务及一切防堵事宜,纵使十分棘手,亦何至数月之久,竟无暇晷,是否该督精神实有不能兼顾之处,抑或办事渐不如前。”
文庆大吃一惊,下意识问:“究竟是没有摺报还是中途遗失了?”
“据我所知好像是在路上延误了。”
“整整延误了三个月?”
“是啊,难以置信!”
王公大臣们说话,韩秀峰不敢插嘴,不过听着却暗暗心惊,暗想“厚谊堂”的公文幸亏没走兵部邮传,不然很可能会跟浙江巡抚、浙江布政使和浙江按察使的奏折一样会在路上延误好几个月。
正心有余悸,皇上到了。
韩秀峰急忙跟着众人一起磕拜。
“平身,今儿个都站着说话。”咸丰心情不错,一边示意众人起来,一边笑道:“韩四,折子朕看过,但看得不是很明白,你仔细说说。”
“臣遵旨!”
韩秀峰定定心神,走到地球仪前,将巨大的铜球转到欧巴罗洲的位置,躬身道:“禀皇上,臣侦知西夷历一千八百五十三七月初三,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