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故作好奇地问:“那接下来咋办?”
张光成抬头道:“韩老爷,以我之见既然法办不了姓鲍的,不妨让他出点血。他是聪明人,应该晓得想全身而退就得花银子。而他犯的事在我们这儿了是一个价,等到了扬州再想了则是另一个价!”
千里做官只为财,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
韩秀峰不禁笑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让谁去跟姓鲍的谈?”
“让刚拿下的许乐群去谈怎样?”
“放他回富安?”
“放是不能放的,真要是放了去哪儿找他。让他给姓鲍的写封信,让姓鲍的派可靠的人来这儿谈。”
韩秀峰低声问:“张兄,你觉得许乐群会写吗?”
张光成喃喃地说:“他八成不会写,就算换作我一样不敢再授人以柄。”
“张兄,不是说丧气话,我觉得他不但不会给姓鲍的写信,甚至会把事全扛下来。你不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可这种豁出去连命也不要的事他真干得出来!
“他真不怕死?”
“死谁不怕,但要是用他的一条命,能帮他婆娘和娃换到荣华富贵,我敢断定他一定远远,何况他与姓鲍的不只是主仆也是亲戚。”
“那只能跟他来硬的,让他晓得就算他想扛,这件事也扛不下来!”
“怎么让他晓得呢?”
“韩老爷,这得靠你。”
“靠我?”
张光成紧盯着韩秀峰,似笑非笑地说:“清生廉、廉生威,就算姓许的破罐子破摔,就算他连死也不怕,但不可能不怕韩老爷您这样的清官。只要让他相信要是姓鲍的不出血,你就算被夺职也要京控。真要是惊动了皇上,他那些亲戚不管花多少银子也难保住身家性命。”
“我去说?”
“我倒是想去说,可我说了他不会相信。”
韩秀峰暗想到底是官宦子弟,果然有点道行,因为想让许乐群和许乐群背后的那些人就范只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