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岂敢放肆。”
李渊闻言,脸上的笑意愈重了,显然他对李恪的话也颇为受用。
李世民登基八载,南征北战,功勋甚著,甚至灭国突厥,据有阴山,成百年来数朝未有之功,有了天可汗的盛誉。
这些年来,无数的功歌颂德之下,多少人已经忘了他李渊是谁,忘了谁才是立大唐国之基业的开国皇帝。
李渊想到这里,突然对李恪问道:“虎头文武双全,又在地方为官,想必见闻比之其他皇子更要丰富上许多,若依虎头看来,待我故后,史官和天下百姓又该如何论我呢?”
李恪没想到李渊竟会这么问他,脸上露出难色,李渊的话并不好回,若是光挑拣着好话说,李渊不会当真,甚至还会觉着李恪敷衍,若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只会惹地李渊不悦,李恪也吃不消。
李恪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只得道:“祖父乃是长辈,孙儿却是晚辈,岂能犯上,长辈功过,孙儿不敢妄加议论。”
李恪行事一向稳妥,他的回答,倒也在李渊的意料之中,李渊道:“小小年纪,正是风华之时,怎的做事如此畏缩,难不成你在军中也是如此,你是如何服的众?”
李恪解释道:“孙儿在军中只管依规行事便是,不必顾及其他,可祖父乃是孙儿至亲,叫孙儿怎敢轻断。”
李渊道:“无妨,这是我于你的旨意,你只管直言便是,你若是真能说中了点,我还能助你一事,必定于你助益极大。”
李渊能赏给李恪什么,李恪不知道,也猜不着,但李恪看着李渊的模样,李恪知道,今日之事只怕他是推不过去了。
李恪顿了片刻,而后才问道:“祖父想听真话,还是好话?”
李渊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真话,若只是好话,我听来作甚?”
李恪道:“这真话,好听,也不好听,若是有难听之处,惹恼了祖父,还望祖父勿怪。”
李渊一口应道:“到了我这一步,最是难得的便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