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渤海郡王府的路上,李长沙一路回味着李恪的话,眉头紧锁,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府上。李长沙回到府上后,片刻不做停留,便直奔李奉慈所在的里院而去。
“我儿回来了,大都督府的美酒如何?可曾替为父带些回来。”李奉慈刚一见李长沙进门,便惦记起了他的前朝佳酿,忙着对李长沙问道。
李长沙回道:“酒倒是好酒,楚王也让我带回了一坛,只是我怕这酒阿爹是没这个兴致喝了。”
李奉慈虽然纨绔,但却不是蠢人,听着李长沙的话,也隐约知道了李长沙的意思,想必李长沙大都督府一行,并不顺利。
李奉慈问道:“可是李恪为难你了?”
李奉慈只当李长沙是因自己轻慢李恪一事,在大都督府被李恪为难,故而有此一问。
不过李长沙摇了摇头道:“我此去是往大都督府,楚王若是要为难我,我还能回得来吗?楚王待我倒还客气,只是楚王的话,听着我是遍体生寒。”
李奉慈问道:“李恪说了何事?”
李长沙如实回道:“郇国公李孝协于魏州刺史任上贪墨,数额甚巨,引朝野震动,再加之如今外战频频,国库吃紧,恐再添宗室降封之事。”
“降封”,当这两个传入李奉慈耳中时,李奉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还记得贞观元年朝中的降封之事,那一次降封是因长乐王李幼良而起,那一次宗室子弟大多降封,原本他也在降封之列,是他追着李世民求诉了许久,这才网开一面,留了他的郡王爵。
李奉慈想着,脸上的怒意越发地重了,李奉慈猛地一拍桌案,怒道:“这些混账,只看着自己一人的眼前之利,置国家大义、宗室兄弟于不顾,罪该万死!”
李孝协贪墨甚巨,再加之眼下户部财政吃紧,以致朝中再起宗室降封之议,也是损害了李奉慈的利益,李奉慈自然大怒,只是他不曾想过他自己,他在太原横行惯了,仗着郡王之权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岂会比堂兄弟李孝协少了,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