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都大多相熟,没有那般多的死板规矩,常涂把奏本交到了房玄龄的手中,朝中与房玄龄交好,官阶稍高些的臣子已经凑了上来,看着房玄龄手中的奏报。
李恪被掳真假与否,只需遣重臣前往一查便知,这一点群臣知道,李世民更清楚,这一点李世民倒不曾质疑。
群臣所思各不相同,不过无论旁人所想如何,至少身为人父的李世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楚王谋逆之说了,现在他最为关心的是李恪和淮南的安危,这从李世民口中那声脱口而出的“恪儿”便可知晓。
李世民若当真质疑李恪有谋反之心,绝不会叫的这般亲昵。
“启禀陛下,楚王为保境安民,不使淮南百姓受灾,现已在巡河之时为歹人所趁,所谓楚王谋逆之事,纯属无稽之谈,离间陛下父子之言,其心当诛。”李恪在淮水边被擒的消息送到了大殿之中,沉默了许久的岑文本终于站了出来,朗声道。
岑文本身为李恪业师,李恪文才德行也大多为他所授,李恪遭人污蔑,岑文本站出来为他发声,本就在情理之中。只是岑文本之言,所指是谁,大殿中的君臣都能看得出,唯有方才还在发难的李林一人进退两难地站在殿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怕李林度以小人之心,窃以为李恪所为被劫之言不过是他的掩饰所为,他也万万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若是此时再固执己见,岂不正是坐实了魏征口中的费仲、尤浑之言。
不过岑文本虽然直言指责李林,但他也还分得清轻重,眼下绝不是与李林之流瓜葛的时候,李恪和淮南的安危自然更为紧要。
岑文本接着道:“臣以为所为楚王谋逆之事纯属子虚乌有,眼下当务之急乃是营救殿下,稳住淮南局势,不使残梁宵小有机可趁。”
李世民听了岑文本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些残梁余孽既然趁着水患之时伏击李恪,自然不是只为了李恪一人,他们的目的当在趁着水患扰乱淮南。淮南乃大唐粮仓、盐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