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何益,而李恪敲山震虎,一见拿陈淹这只苍蝇引出了周鼎方这头斑斓猛虎,他顿时来了兴致。
李恪对身旁的王玄策问道:“周鼎方来了,先生可想见上一见?”
王玄策闻言,笑了笑,回道:“盐行之盛,你我在南来路上便已耳闻无数,今日这位东南盐主来了,殿下岂能不见。”
“哈哈,先生知我。”李恪轻轻抚掌,笑了一声。
李恪说完,接着对前来报信的王府卫率吩咐道:“带周鼎方上前。”
“诺。”卫率得令,下去领了周鼎方入内。
“小人周鼎方拜见殿下。”周鼎方跟着王府卫率来到了李恪的身旁,俯身拜道。
李恪见周鼎方拜在自己身前,大改以往礼贤下士之风,非但不亲自上前搀扶,竟也不急着叫周鼎方起身,就这样任由周鼎方俯身弓腰地拜着,过了片刻才仿佛刚看到周鼎方一般,缓缓道:“原来是周行主来了,快快起身吧。”
周鼎方拜了许久,李恪才准他起身,李恪所为实在怠慢,若是平日如此,周鼎方自然心有不悦,可这个节骨眼上,李恪待他这般态度,反倒叫周鼎方放心不少。
盐行的人在楚州开罪了李恪,周鼎方也没指望到了李恪这里,李恪还会以礼相待。若是周鼎方到了李恪这边,李恪对他太过和气,周鼎方反倒会担忧李恪对他别有所图,倒是李恪将“不满”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周鼎方才有赔罪的余地。
周鼎方得了李恪准予起身的话,非但没有顺着他的话站起身子,反倒躬身躬地越发地厉害了。
周鼎方双手作揖,恭敬地拜在李恪的身前,道:“小人不敢起身。”
“哼!”
李恪轻哼了一声,明知故问地对周鼎方问道:“你所犯何事,怎的还不敢起身了?”
周鼎方道:“小人下面的人不开眼,在楚州冲撞了殿下贵驾,小人身为主事,代下赔罪是应该的。”
周鼎方的话轻重拿捏得宜,只说为下人赔罪,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