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使得沈惟俊有些好奇。
“洛川兄难不成有东西遗落到监狱了?若是不是甚么打紧的物事,就还是算了吧,何苦再进去呢?”
然而沈惟俊却没想到,沈洛川停住了脚步,依然冷冷地转过身子望着他,轻声道:“当年就是你出卖了士林同仁,害得他们进了大狱不说,还害得天下竟然变成如此可鄙........哼,满身铜臭味,实在是不堪入目,我宁愿进大狱也不愿与你为伍!”
“你!”
沈惟俊冷哼了一声,向沈洛川虚点了两下,终究是忍下了这口气来,冷淡道:“你想进去就随便你,只是我可是要告诉你,这一次嫂夫人为了救你出来,不光是把家里的田和宅子都给卖了,还向族里支了一大笔钱,这才缴清了保释金,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番话以后,沈惟俊便再也不理会这个酸儒,便直接离开了此地,对于他来说,眼下能来一趟也是纯粹受人所托,可是见到这般人物,自然是不愿意继续攀谈下去。
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伺候自家的大牲口,多赚点钱呢!
沈洛川见沈惟俊离开了此地,只得孤身返回自己在南京的落脚客栈,然而此时却发现自家的婆姨带着三岁的女儿也在客栈当中,孤零零地等候着,这一幕却是让沈洛川更加气愤不已。
“你们娘俩为啥跑到这里来?你们作为妇人,就应该谨守妇德,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出来,更不要给我添乱!”
那妇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因为常年劳碌,看上去却像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般,她低垂着头抹着眼泪,喃喃道:“我又如何愿意出来?可是你犯了王法,我又没得法子知道你的消息,只得托付族人,把宅子和地都给卖了,还跟娘家借了钱当路费,这才到南京,托付你那族兄把你赎了出来......”
妇人的一番絮絮叨叨,再加上一旁可怜巴巴的小女儿,却不知为何一下子浇灭了沈洛川内心的愤懑与戾气,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二人,压抑许久的心酸终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