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最终也没有再来一刀,因为信王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白缨摸出早准备好的火油,浇在了信王的尸体上,何邪走到一脸阴沉的魏忠贤面前坐下,敲敲桌子,让魏忠贤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现在,我可以跟厂公好好谈谈了。”他笑着对魏忠贤道。
魏忠贤看向何邪,眼中有忌惮,有恐惧,也有愤怒,不过他沉默不语,似乎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我可以完全把事儿办完了,然后再来见你。”何邪笑眯眯道,“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那就代表我想要杀你。”
魏忠贤眼神微闪。
何邪拿起桌上茶壶,一边倒茶,一边悠然道:“厂公心中不忿,我可以理解,但厂公不妨反过来想想,我处心积虑也要拿厂公一个把柄,不是正代表着我需要厂公吗?”
魏忠贤终于缓缓开口:“也许,你只是想安安稳稳坐上那个位子。”
何邪放下茶壶。
“大明不能没有厂公,这话不是他说的。”何邪指了指信王的尸体,又指指自己,“是我说的!”
他将一杯茶推到魏忠贤面前:“厂公知道我的出身,你觉得,我有对付朝臣的经验吗?收复辽东,驱逐建奴,我行吗?弹压民变,平定流寇,我行吗?”
“我不行!”
“我能靠谁?靠那帮只会磨嘴皮子勾心斗角的朝臣?他们靠不住,皇上知道,厂公你也知道!”
“我很清楚,我要想坐稳那个位子,只有靠厂公你。厂公,大明需要你,我需要你!而你,也只有我坐那个位子,你才能活命,并且一直活下去!”
魏忠贤死死盯着何邪的脸,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如此泼天大事,你放心要我一直活着?”他幽幽问道。
当魏忠贤问出这句话,何邪就知道,这个老太监心里已经同意了。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也是魏忠贤最好的选择。
何邪相信魏忠贤一定有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