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却没笑,对江如澄道:“澄哥哥就别回去了,就率军驻守在景江入海口,扼守海口通道,操练水军,督造战船。造船的事之前由如蓝姐姐经管,一切事都问她。我已派人去接外祖父和大舅舅他们了……”
她起身走到右墙下,墙上挂着一大幅江南地图,她用一根碧青的竹竿指着地图,向众人道:江如澄率麾下水军驻扎在临湖州、浦江府海口码头。胡齊亞驻扎在湖州、景泰府天青山天鬼峰要塞,麾下水军和陆军混合,与江如澄一个在江头,一个在江尾,把持了江南最重要的水域和通道。方勉则驻守霞照,掌管陆路禁军。
刚说到这,胡齊亞回来了。
胡齊亞绷着脸,大步走进正堂,先对李菡瑶见礼,接着肃然道:“姑娘,闻世子没死。”
李菡瑶问:“怎么回事?”
胡齊亞道:“李代桃僵。”
李菡瑶正要说话,人回江老爷子到,她忙道:“带外祖父去后堂歇息。就说我跟澄哥哥即刻就来。”说罢又吩咐胡齊亞:“先不要声张,派人在沿海及内陆各水上通道悄悄搜索。我猜他必定会回来。他要找我报仇。”
胡齊亞道:“属下明白了。”
江老爷子是跟江玉行一起来的,见到失踪的江如澄,悲喜交加,哆嗦道:“澄儿……澄儿……”
忽然他身子一歪,软倒。
众人大骇,急叫大夫。
李菡瑶、江如澄、江如蓝三人一齐伸手扶住老爷子,小心抬到椅子上坐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忙乱了好一会,见老爷子睁开眼,才松了口气。
李菡瑶见喜事差点变丧事,心里很不安,蹲在江老爷子身前,正色道:“外祖父先别高兴。澄哥哥虽然大难不死,却吃了许多的苦头,回头让他说给你听;还有,镇南侯死了,镇南侯世子却逃了,我们的人刚查出来那尸体是假的。他狡猾的很,紧要关头跟人换了衣裳,趁乱跑了,若让他跟潘嫔会合,定会来找我跟表哥报仇……”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