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本忙道:“这有个缘故……”
当下他将李菡瑶跟王壑张谨言之间的纠葛说了。他在真真羊肉馆听人议论,李菡瑶跟王壑已经情定终身——他还不知这是李菡瑶自己散布的消息呢,若知道更有底气了——后来吕畅才把李菡瑶抓了去,诱王壑露面。
王壑果然就露面了。
王壑炮轰乾元殿后,率军冲进皇宫,面对乾元殿大火,得知李菡瑶就在乾元殿,顿时方寸大乱;李菡瑶擒了废帝,却送给王壑;李菡瑶在金殿怒对太后和群臣,文武百官都要杀她,王壑和张谨言全力维护……
“表弟想,这仗还怎么打起来?他也下不去手啊。就譬如你我,能对欧阳姑娘和郑姑娘下狠心,杀了她们吗?瞧赵子归刚才那么支持李姑娘,要是没有王壑授意,他怎敢做这个主?李姑娘又说要送军粮和军服去北疆,支援北疆战事,不就是支援王壑和张世子嘛……”
他还不知王家发生的事,若知道王墇谋害王壑并嫁祸“李菡瑶”,却被谨言挡了灾,会更坚定。这件事王家和张家捂得严严实实,真相外人都不知道。
段烈越听眼越亮。
“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呵呵……”
段烈意味莫名地笑了。
裴本度其心思,有几分成了,便试探地问:“表弟可愿与兄共进退?不为欧阳姑娘,也替自己争一回。”
段烈道:“我要想想。”
裴本不敢操之过急,恐逼他太狠了,引起他警觉,反而坏事,因此道:“这是大事,慎重些应该的。不过,表弟千万别告诉姑父,姑父定不许;不如瞒着他,省得惊动了赵子归。等时机成熟了再劝说姑父,方才显表弟有眼光、有决断,姑父也不得阻拦了,也肯答应了。”
段烈道:“我自己还没想好呢,跟父亲说什么。”
裴本忙道:“你慢慢想,仔细想。”书呆子十分的有信心,一点不急,横竖他已跟李菡瑶招呼过,这两天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