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有什么好烦恼的?我才是真烦呢!”李清宁背着手,一脸一身的烦恼。
“这话也是。”霍文灿斜着烦恼的背都要伛偻起来的李清宁,嘿笑了几声。
“你!以后别老盯着那个……那位看热闹。
你看看现在,你让湛金送了她一趟,就生出要给她找家行商嫁了的事儿。
虽说是瞎折腾,可这事儿……唉,你以后省点事儿吧,就算你不在乎,也替她想想,别给她找事儿,她……”
李清宁顿了顿,声音落低,“够可怜,够不容易了。”
“你也知道她可怜?知道她不容易?你是她哥,太子也提点过你好几回了吧?你这个当哥的,伸过手,帮过她没有?你怎么好意思说我?”霍文灿用马鞭敲着李清宁的肩膀。
“唉,这事你不懂。”
李清宁更加烦恼了。
“我怎么不懂了?来来,你说说,好好说说,你这儿,竟然还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咱们俩,从小到大,可是从来没有过你懂了,我竟然没懂的事儿。
好好说说,是什么事儿,你懂了,我竟然不懂的?”
霍文灿伸头过去,凑到李清宁脸上看。
他和李清宁一块儿长大,交情极好,李清宁不管学什么做什么,还真从来没能比他强过。
“从荣安城大捷到现在,我阿爹跟我阿娘……”
李清宁长叹了好几口气,摊着手。
“不用我说,你都知道是不是?懂了吧?这事儿,你说说,我阿娘有什么错?
现在,又忽然多出来这么一位,往我们家一住,正正经经的长安侯府李家姑娘,又是那样的性子,满府里,就数她下巴抬得最高,谁都不在她眼里。
我知道她身份儿尊贵。
可我阿娘那样的拧脾气,天天看着听着,刺不刺心?得多刺心?
我要是象你说的那样,象对三妹妹那样对她,哪怕不象对三妹妹,象个哥哥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