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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虽不比结婚,可唐云先搞得隆重,还特意上台致辞,感谢大家到来,因为在平江,来得多是唐家这边的亲友,所以由他带着唐菀与江锦上一一去敬酒,打招呼。
江锦上刚倒了杯酒,唐云先就给他递了杯茶。
“叔叔?”
“过段时间要做手术,别喝酒了,今天来的都是熟人,不在乎这些虚礼。”
突如其来的关心,江锦上有些受宠若惊,笑着说道,“谢谢叔叔。”
看某人如此嘚瑟,唐云先还是给他泼了盆冷水,“我不是为了你,主要是为了菀菀。”
江锦上倒不在乎,只是跟着他挨桌给人敬酒。
除却身体不好,生得清瘦,无论是家世,还是江锦上的为人处世,自然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漏,况且大喜的日子,都是各种夸赞恭喜,说两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让江锦上务必要对唐菀好之类的。
只是敬酒到了乔望北这边,风向急转直下……
脸上毫无喜色就罢了,那眼睛微眯着,锋芒毕露,手指轻轻转动着面前的小酒盅,眼睛却紧盯着江锦上,活像要把他整个人剖开,看个仔细。
“师伯,我和五哥敬您一杯,谢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唐菀笑着。
“乔先生,感谢您能过来。”江锦上说话还是斟酌再三,没有随着唐菀称呼师伯,只是客气地喊了声先生。
乔望北是长辈,并未起身,只是端着酒杯,“菀菀师傅与我交好,既然喊我一声师伯,其实和我乔家的徒弟也没两样。”
“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虽不能要了你的命,也总有法子能让你不爽快。”
“明白吗?”
别人都是赞美祝贺,到他这里,就变成震慑威胁。
江锦上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笑着说道,“明白。”
碰了杯,乔望北将酒水一饮而尽,忍不住腹诽:
这身板,真是风吹就能倒,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