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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柱的眉头在那时皱起,但很快却又舒来。
牧极虽然诡计多端,但却需要足够的牧家军供他驱使,如今那二十万牧家军只剩下五万不到的残兵败卒,崔庭相信就是牧极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若是牧极识得实务,归顺于他,只要控制好牧极手中的兵权,崔庭到是有信心将之牢牢握在手中,可若是对方不识好歹,就是背上被李榆林怪罪的风险,他崔庭也要将之除之后快。
想到这里,崔庭心头顿时扬起一抹快意。
此番他因在东境与陈国的大战中连连失利而被调到了南方,本已背负了朝中那些文臣公卿的微词,就连皇帝也对他多有不满,似乎已经齐了削藩之意,却不想峰回路转,拿下了冀州不算,还将这大夏朝廷上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大黄城一并拿下,这些功绩摆在那里,待到他归朝之日,恐怕他这国柱前面就得再加一个大字了,一跃成为大夏三大国柱之首。
至于那三十万早已凉透了的夏国男儿的尸首嘛...
这一将功成万骨枯,崔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去往大黄城!”意气风发的国柱大人在那时发出一声高呼,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朝着大黄城方向迈进。
......
夏军步入大黄城中时。
牧极带着那四五万残兵早已在城门处摆好了阵势。
即使身上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势,即使那白色的甲胄早已被染成了血色,但那数万牧家军却依然器宇轩昂,虽有疲态,却不见丝毫的怯懦。
崔庭看着那坐在木椅上的白衣男子,眉头又下意识的皱了皱。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现在,即使明知道这位北疆王身无半寸修为,甚至还有残疾在身,可在面对他时,崔庭的心头依然免不了生出一抹警惕与忌惮。
这对于崔庭来说并不是太过愉快的体验。
因此他强压下了心头的那一抹异样,皱着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