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停了下来。
它们就好似遇见了某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一般,停了下来。
长箭开始不断的朝着四周倒飞出去,被折断,被射入泥土。
只是转瞬的光景,牧极周身的地上便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
唯独有一支箭依然固执的停在牧极的眉心前。
它的箭身颤抖,发出阵阵轻鸣,像是不甘的低鸣,又像是愤怒的嘶吼。
牧极看着那支箭,暮气沉沉的眸子中终是浮现出那么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缓缓伸出,轻轻点在了那柄飞箭箭尖之上。
那一刻,剧烈颤抖的箭身忽的停了下来。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在半空中悬置了一息光景。
然后,便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男人看了看那支安静的躺在地上的长剑,随即缓缓的佝下身子,将之捡起,用衣袖悉心的抹去上面尘土。
他的动作很慢,脸上的神色很认真。
就好像那事物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终于,在十来息后,他将那箭擦拭得一尘不染。
“将军一生劳苦,该休息了。”他轻声言道,握着长箭的手屈指一弹,手中那只长箭便在那时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着大黄城头飞射而去。
那箭的速度极快。
比方才被林守射出时还要快。
带着凌冽的杀机,来到大黄城的城头,刺入了那位老将军胸膛。
林守身子在那时轰然倒地。
不大的声响却犹若泰山崩塌一般震耳欲聋。
“将军!”
“将军!”
城头上响起了诸人的痛呼。
林守却对之置若罔闻,他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处插着的利箭,脸上的神色惨然。
他这才意识到,天下人都算错了牧极。
这位北疆王远比诸人想象的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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