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所以拿未醒来的玄漓,去对付血神教,对付安文。”袁青玺恨恨地说。
他是幽瑀的忠实信徒,所以他知道阳脉源头的存在,也知道血神教,兴许在误打误撞之下,化为了阳脉源头养在浩漭的一条血线。
“安文……”
幽瑀轻轻一叹。
血神教的安文,在他为虞檄时,是他的生死之交。
可苏醒以后的他,追随鬼巫宗的源头,才发现他和鬼巫宗背后的根源,就是脚下的阴脉源头。
安文和血神教,不明不白地,参悟着阳脉源头的血之精奥。
两人,将来可能因大道和根源的相逆,被迫走向敌对。
世事,就是这般捉弄人,这般的难料。
……
彩云瘴海。
安文带上清醒过来的安梓晴,心事重重地离去,似在认真衡量虞渊的提议。
想着,要不要前往天外星河,追溯血神教的本源,去进行全方面的生命蜕变。
草屋前的虞渊,拿回斩龙台,心神沉浸,将附近千万里的虚空和地底,一一探察了个遍。
他能看到,“陨落星眸”上的柳莺,频频关切地看向下面。
能看到,胡彩云在那棵新种下的桃树下,低声地抽泣。
还留意到,胡彩云头顶的浓郁瘴气内,被七厌分离的一条剧毒溪河,仿佛在默默观察着胡彩云。
禁地各个片区的邪魔魂灵,最近也活跃了起来,又在四处晃荡。
地底深处,也没庞大的气血和魂魄,能避开斩龙台的感知。
只是……
忽然说出那番话的人,竟然硬是无迹可寻。
能避过安文,还能准确将声音从他体内传来者,绝对非同小可。
会是谁?
说自己没有变,说他会支持自己,怎么支持?
他的支持,有什么意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虞渊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