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张焕文听闻老人的呵斥,脸色却依然如常,他言道:“徐先生何必动怒,在下这番行事何尝不是为了儒生大会呢?”
“诸公细想,待到我楚帝一同北境,皆时推行儒道,天下尽是儒生,何处不可论道,又何愁圣贤之道不盛行开来!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张焕文这话当然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事情,但满座儒生却都不敢又或者不愿与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了冲突,纷纷选择静默收声。唯独那徐姓老者闻言一拂衣袖,冷喝道:“儒家之法以仁政为上,圣贤有云,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圣人尚且不敢妄动之器,楚帝如何用得?”
“况且杀伐之道本就与儒道相悖,以杀道求仁道,舍本逐末岂能有成,张公真把在下当做了三岁孩童吗?!”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晋国儒生式微,却也知何为气节,而你无涯学院家大业大,却早已只剩下了正锦绣衣冠已无风骨,老朽寒酸,不敢再与诸公同座,就此告辞!”
老人说罢这话,转过身子,领着身后的数位年轻儒生便要离去。
而周围的一些儒生见状,其中也不乏有人动了意动之色,此刻的无涯学宫发生的种种已然与儒道大会脱了钩,待下去既没有意义,也说不得会惹来什么麻烦,见徐姓老者要迈步离去,那些不愿掺和这涉及到王朝纷争之事的众人也纷纷作势要起身离开。
但这样的念头方起,那站在庭院正中的张焕文的眼睛却忽然眯起,他看向众人,沉声道:“徐老先生请留步。”
而随着他这话出口,数道身影便猛地从宫门方向涌入,拦在了宫门前,同时亦有两人在那时将宫门缓缓合上,将宫门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尽数隔绝在外。
这幅架势显然已经明摆着告诉众人,今日无涯学院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放众人离开。而除开这些,更让众人感到诧异的是那些忽然涌出把守宫门之人,赫然身着大楚制式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