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雨大的缘故,喜欢站在院中那木亭里带着他那黄狗,喝上两杯小酒,吟几首不知名诗词的曹老头也不见了踪影。魏来乐得清闲,免得又被他拉着威逼利诱,非要带他回天罡山。
他钻进了自己的厢房,如往常一般锁好了门窗,将新买的匕首以及那一干藏在床底下的物件套了出来,又开始在自己的背上继续纹出那道古怪的“龙相”。
虽然免不了吃上一些皮肉之苦,但这六年都这么走过来的魏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是,今日做完这些,又将那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之后,魏来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窗外绵绵不绝的雨声又让他说不出的心烦。
这么多年来少见的失眠让魏来措手不及,他也说不是因为吕砚儿的离开,又或者别的什么。他索性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推开了房门,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中倾泻的暴雨发愣出神。
看着看着,一阵夜风夹着雨水迎面吹来,虽是夏日,但雨大风急,一个照面,毫无防备的魏来还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的怀里一样事物随之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魏来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是一枚白色的丹药,他这时方才记起这时今日离开那贯云武馆时,孙伯进送给他的东西。
他将之捡起,用拇指与食指托举到眼前,借着厢房中射出的烛光,细细端量了起来。
那丹药圆润光洁,如镀白玉,隐隐还泛着光泽,而靠拢鼻尖一嗅,一道药香便扑面而来,说不得有多浓郁,但嗅上一口,便让人暗觉神清气爽,如同方才酣睡了一场一般。
这样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
它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铭血丹。
魏来叨念着它的名字,目光忽的变得深邃了起来。
……
“阿爹,什么是铭血丹?”六岁出头的魏来拿着那枚光洁如玉的丹药,站在奔涌的乌盘江畔,脆生生的问道。
穿着一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