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女眷们也有说不完的话。
温宴坐在霍大夫人身边,另一侧是金老太太。
老太太今日精神极好,菜用得不多,话说了不少。
温宴陪着老太太,与她说近些时日的欢喜事儿,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过来道喜的,见此状况,也不好一味与温宴套近乎了,与大夫人恭贺几句,便也回了座位。
霍大夫人应酬之余,自不忘关心儿子、儿媳。
听说新房那儿送了吃食,她心想那傻儿子还算知道些冷热。
听说霍以暄在霍以骁他们那一桌坐了好一会儿,她心说,这就是有兄弟看顾的好处,名正言顺让他歇口气,吃几口菜。
听说霍以暄还在前头敬酒,霍大夫人就埋怨起霍怀定了。
也不知道替儿子多出头,那些劝酒的,想办法拦了嘛!那一桌桌的,喝到什么时候去!
直到嬷嬷来禀,说霍以暄回房了,大夫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别叫那几个小的去闹,”霍大夫人交代嬷嬷道,“你们要是管不住,让以呈、以谙帮忙,全拎出来,哪个不听话,哪个明天起,一天一篇策论,今儿拦门时出了那么多题,够他们答上半个月的了。”
温宴听见,忍俊不禁。
金老太太亦是大笑:“有你这话啊,那几个小不点,一溜烟就没影了。”
时辰差不多了,道喜的宾客陆续告辞。
曹氏亦来告辞,温慧站在一旁,冲温宴摆着手笑。
温宴有话问温慧,到底是在霍家,边上又还是其他往来的人,也就作罢了,只与她道,过几日回燕子胡同寻她。
曹氏带着温慧上了车,在大门口又接了温子甫与温辞,回了自家。
温子甫的兴致不高。
曹氏低声问温辞:“他吃酒时就苦着一张脸?”
“没有,”温辞道,“一直在与几位大人说笑。”
曹氏心说“也是”,老爷